清晨的勐混壩子一點也看不出冬季的蕭瑟,田野里滿眼的綠,田埂邊有高大的蘆葦,銀白色的蘆葦花在薰風中招搖,壩子四周的山脈連綿成一片黛色,西雙版納的四季中、總是這樣的宛如春天。
越野車在壩子中間拐了彎,開上田埂中間的一條小路,這是去往賀開古茶山的路。在西雙版納的各大茶山中,賀開是距離勐??h城最近,也是道路最好走的古茶山。
賀開古茶山西雙版納州保存較好、連片面積最大的古老茶山之一,有連片古茶園近萬畝。曼弄新寨、曼弄老寨、邦盆老寨、曼邁、曼囡等拉祜族聚居地的周圍就是古茶園。
在賀開山腳下稍作休息,車子一口氣開到了邦盆老寨。寨子里的朋友早就做好了午飯,一張圓形的竹桌子上擺滿了地道的“拉祜”菜。大快朵頤后,我們開始了充滿趣味的探訪。
“獵虎的民族”
“拉祜”是用火烤吃虎肉的意思,因而拉祜族又被稱為“獵虎的民族”。探訪賀開的各個寨子,很少看到穿著傳統民族服飾的人。在拉祜族的傳統里,婦女多穿黑布開襟長衣,衫長及腳面,開岔至腰部,衣領和開岔處都用彩色花邊和銀泡鑲繡裝飾。而男子則上穿黑色對襟短衫,下穿寬大長褲。
拉祜族能歌善舞,幾乎家家獨有蘆笙和口弦。這兩種樂器是姑娘小伙談戀愛的必備工具。
? 據說,拉祜族姑娘小伙談戀愛期間都會帶著蘆笙和口弦,小伙子唱歌時,姑娘就拿出自己的口弦應和歌聲。輪到姑娘唱的時候,小伙就吹起蘆笙伴奏。有時候,兩人都不開口唱歌,就用蘆笙和口弦來傳情。相愛的人是能從口弦聲里聽出愛人對自己的愛戀程度。
“結婚不設宴,離婚要請客”
拉祜族很看重婚姻和家庭,有著“結婚不設宴,離婚要請客”的不成文規(guī)矩。
結婚時,新郎新娘要一同下山背水上山砍柴,把水和柴送給女方家,還要獻飯給岳父岳母。然后再回到男方家里獻水獻飯,再到寨廟里磕頭和供奉禮肉。村寨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會為他們主持祭寨神儀式。儀式完成后,新人和親朋好友一起吃雞肉稀飯,然后開始對歌跳舞。
拉祜族鬧新房有一道傳統套路:新娘為新郎洗腳,新郎把腳伸進洗腳盆里讓新娘幫他洗。鬧房的人們會反復故意用火塘灰把新郎的腳弄臟,讓新娘重洗,或在熱水里撒火塘灰,讓新娘重去打洗腳水,這樣是為了考驗新娘的機靈和耐心。
拉祜族男女婚后一般不會離婚,假如有一方提出離婚則要籌辦酒席請客以示懲罰,客人不送禮,這就叫做“結婚不設宴,離婚要請客”離婚時找一根線,男女各拉一頭,請證明人用根火柴把線從中燒斷?;鹣ň€短,意味著夫妻緣分了結,各走一方,永不相見。
像花朵一樣鮮艷醒目的茶葉
世代居住在賀開的拉祜族自古以來植、護茶,把茶葉當做主要的經濟來源。茶園離寨子不遠,站在屋頂露臺就看得到漫山的茶樹。茶園的海拔早1400-1700米之間,氣候溫暖,日照充足,雨量豐沛,土地肥沃。除了古茶還生長著水冬瓜樹、紅毛樹、花皮樹等雜木樹。枯葉落在地上,成為腐植土,是茶樹生長的天然肥料。古茶樹古茶園和村莊連成一片,采下的鮮葉很快就能背到村里的粗制所加工,保留了茶葉的新鮮。。
賀開古茶樹的茶葉內含物質非常豐富,香高馥郁,滋味濃厚。在粗制所里我們看到一堆堆正在萎凋的茶葉,一芽一葉,油綠鮮活,中間還夾雜這幾片橘紅的茶葉,原來是變異的茶葉,因為紅色素和花青素含量高,才呈現出美麗的紅色,像花朵一樣鮮艷醒目。
? 賀開古茶山的人們把茶樹看作自己生活的守護神,每年春茶開采前,賀開山寨都要舉行莊嚴的祭茶儀式,人們穿上刺繡精美的本民族服裝,敲鑼打鼓,虔誠地祈望一年風調雨順,老天護佑茶樹生機勃勃。賀開古茶山的茶樹一年年一代地保留下來,至今仍然生長著近萬畝當地先民種植的樹齡約600至800年的人工栽培型茶樹。
古茶樹上的神秘寄生植物
在賀開山的古茶園里,樹齡幾百年的茶樹漫布在山坡上,茶樹干上那一簇簇寄生植物美得精靈古怪。
細細看來,有毛茸茸的苔蘚,有嫩綠的小蕨苗,有可以入藥的石斛,有緋紅的萬帶蘭,還有一種吐著紅色的花蕊小花。陽光下,一片綠色的山谷里,這火紅的花朵很耀眼,離老遠就看得見。奇怪的是,山坡上也有其它樹種,可是這些寄生植物卻愿是攀附在古茶樹的枝干上。
有人把這稱為“空中花園”也叫“樹冠花園”,就是指在植物的地上部分具有很多種類的附生的和攀援的植物,這是西雙版納熱帶雨林里特有的現象。
附生植物們具有海綿結構的氣生根,可以緊貼在樹干、枝條上,甚至懸垂在空中,吸收空氣中的水分和游離的氮素;這些“空中花園”中的植物本領高強,可以離開土壤、掛在樹上生長。把一棵棵茶樹打扮得像一座空中小花園。
陳財,普洱茶新銳制茶工程師,1987年03月出生,云南瀾滄人,出生于制茶世家。先后任技術員、審評員、技術科長、總工程師,擁有多年年古茶制作經驗,交流探討。歡迎關注陳老師【微信: 435121 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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